孙小空笑着道：“这马可不是你一句承诺就能换来的。”
天蓬元帅皱起眉，“你想怎样？”
一张白纸凭空浮现，“你要是输了这一场仗，从此以后就要都听我的。”
“听你的？”
天蓬元帅满脸不愿，孙小空挑起眉毛。
“莫非你觉得自己会输？”
“绝对不可能！”天蓬元帅一口回绝。
“那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？”
天蓬元帅低下头，仔细观察着孙小空的脸色。
最终，他大手一抬，拿过纸张。
细细看了一遍，一根毛笔出现在手心，他签下了自己的姓名。
“要不是看在这马的份上，我才不会签。”
天蓬元帅喊了一声，丢下纸张，像是怕孙小空又提什么条件，飞速离去。
目送小红和天蓬元帅远去，孙小空不禁有些自得。
这么简单就收了一个小弟，对于天蓬元帅打赢的事情，他是不抱半点希望。
至于天蓬元帅最后那句话，孙小空只想说。
这货是真的很虚荣啊。
现在根本不用想，肯定是带着小红到嫦娥面前去炫耀了。
真的是。
他去找嫦娥，我也不能懈怠。
另一边，天蓬元帅果然来到了月宫。
神骏的小红背上，他的斗篷随风飘动，微微抬头，月光下，表现出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。
嫦娥怀里抱着玉兔，眼睛盯着那匹马眨也不眨。
这蠢货，在哪弄来如此出色的天马？
“嫦娥妹妹，你看我这匹马可好？”
“自然是好极了。”嫦娥笑着道，声音清冷中带着丝甜，听得天蓬元帅当即春心荡漾。
“我也这么觉得，嫦娥妹妹没有别的想说的吗？”
嫦娥抚摸着玉兔，“天蓬哥哥这马是从哪来的？”
“我外表太过出众，今天刚出门，这匹马就非粘着我，我看她那么喜欢我，就收下了。”
小红强忍着才没有把这货给掀下去。
嫦娥自然也不信，她垂眸想了想，再抬起的眼中满是星星。
“天蓬哥哥能把这匹马送给我吗？”
天蓬哑了下，“这个……”
他摸摸小红的鬃毛，“我就要下凡征战去了，嫦娥妹妹可以等我归来，我把她送给你。”
嫦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“这样啊。”
“我突然想起来，我还有事要做，就不陪天蓬哥哥了。”
“哎，别……”
天蓬刚抬起手，嫦娥就已经抱着玉兔离开月宫，不知到哪里去了。
他保持着那个样子，低声道：“小红，你说，女人的心，怎么就这么难以捉摸呢？”
小红抬起蹄子，心道你要是再这样，我也要变得让你捉摸不透了！
送走天蓬，孙小空盘算起接下来的事，扩建马厩要等太白金星带人带材料过来。
他想了想，既然如此，那就去寻找有资格使用血脉的天马吧。
还有玉帝说的一千匹天马，要准备好，日日用魂草和三日黄喂养。
到了一个月的时候，肯定不会比老君他们的差。
至于蟠桃会，孙小空自然不打算去。
王母娘娘的蟠桃盛会邀请的人可不少，不止有神仙，西方的佛陀们也有些会来。
人多了，是非就多了，还都是对他抱有坏心的。
到时候，人人盯着他，他还怎么偷拿蟠桃，给灵田升级？
所以，既要完成任务，让玉帝无话可说，也要避开蟠桃会，从蟠桃园里偷些蟠桃出来。
想到这里，孙小空心底一动。
他想起孙悟空偷老君仙丹的事情了。
要不要也顺路……干了？
反正他现在有空间宝珠。
说起宝珠，孙小空立即想起里面还有太白金星的一道法术。
他倒要看看，这里面藏了什么猫腻。
屏退刘大和马二，回到自己的居所，玄鸟和小猫就凑了过来。
“你手里拿的是什么？”
玄鸟好奇地看着孙小空手里的东西，一脸好奇。
比他更好奇的是小猫，这家伙直接跳了起来，落到孙小空肩膀，探爪去拨弄。
孙小空抖抖肩膀，“别乱碰，里面有一道法术呢。”
玄鸟闻言尖声道：“法术？你别在屋里弄啊！万一发生不好的事情怎么办？”
孙小空装作没听到玄鸟的话，将自己的法力注入空间宝石。
法力才探入，孙小空就感觉到内部空荡荡一片，这块中级空间宝石的体积还挺大。
说来也是，无空鹤百万年的精力凝聚出来的，孙小空大概估算了下，高有十米，宽也有十米，长度看上去十五米的样子。
这片空间正中央，正飘着一团银光。
正是太白金星被麒麟吞天之术包裹起来的法力。
孙小空将那团光拖到近处，细看之下，发现里面有一条条白色蠕虫似的东西在蠕动。
他想了想，凝出一团至尊火焰，放到光团下面烧了起来。
至尊火焰外焰赤红，中层发蓝，再里面是紫色，而最内部的焰心则是两种不停转换的颜色。
时而为黑，时而为白。
黑的时候，火焰看上去就和正常火焰差不多，那细看之下，能感觉到那黑色并不是什么都没有。
而是有一种浓郁的流淌的黑色物质，像是无底的黑洞，什么都可以吞下。
而焰心变成白色的时候，整团火看上去似乎有了生命，在通过火焰的跃动来说话。
偏偏其中流淌着的白色物质给人一种心悸的感觉，像是沾染之后，便永远都摆脱不掉。
谨慎起见，孙小空先是用外焰烧起来。
火红的火舌包围光团，其中的条状蠕动物震了下，表层飞快染上一层焦黄。
孙小空没想到这东西这么不禁烧。
不知是我的火焰太厉害，还是你太菜。
他连忙收起至尊火焰，那光团依然散发着银光，悄然不动。
似乎没什么意外？
孙小空看看四周，又把火烧了过去。
这次，他直接用紫色的内焰炙烤，因为他还没有摸清楚这黑焰和白焰有什么作用。
紫色的内焰果真不同凡响，刚凑上去，那层焦黄便变成黑色。
又转变成炭黑，被孙小空用法力收集起来，悬浮在一旁。
很快，那黑色被烧光，就在孙小空以为毫无收获的时候，一点极为微小的金光闪了一下。
他立即集中注意力，看向那个地方。
至尊火焰在他的操纵下，烧得越发热烈，黑色一层层褪去，终于露出其中的物事。
孙小空还没看清，金光就突然明亮起来。
唵、嘛、呢、叭、咪、哄，六字真言震耳欲聋。
整个空间宝珠内部都开始摇摇欲坠。
秃驴，果然有算计！
太白金星，你真是好狠的心思！
孙小空虽然不知道说出这六字真言的是什么东西，但他知道，若是自己不能抑制住这股波动。
定然会被人察觉，自己在弄佛家的东西，经此一事，对佛祖必然有了戒备。
孙小空不觉得这是摊牌的好时候。
因此他调动体内所有血脉，祖龙长吟，元凤清啼，始麒麟咆哮，神鸟高歌。
四种声音连绵不绝，让人有种身处洪荒的感觉。
与此同时，孙小空调动至尊火焰，小小的火苗猛然膨胀。。
最中心之处黑白轮转，如同一对阴阳鱼在游动。
孙小空顾不得仔细观察至尊火焰的样子，在他此刻尽情施为之下，他突然与至尊火焰有了某种福至心灵的感觉。
不用再实验调查，他已然明白，黑色内焰代表死寂，但死寂中蕴有新生。
白色内焰代表新生，可新生中死寂暗藏。
黑白两色内焰齐齐上阵，如同旋转的飞轮，在一层层死寂，一层层新生的轮番磨灭下，六字真言声音越来越小，越来越小，终于停止。
孙小空没有大意，直接让至尊火焰将那发出声音的金色光点包裹。
他立即听到“咔啪”一声，像是有什么碎掉，然后一股佛家神圣的气息弥漫开来。
这次孙小空看清了，是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碎片。
被佛家用须弥芥子之术炼化，包裹在六字真言之中，化为米珠大小。
又通过那些蠕动的不知名的东西，经太白金星，打入自己体内。
这真的是一层套一层，也真是苦了太白金星了。
想必要是没有那个不让他害怕的借口，太白金星就会悄悄地，不知不觉地，碰他一下，将这东西送入体内。
可是，这到底是什么？
孙小空看着那安静的黑色碎片，心底忍不住有些好奇。
他等了片刻，黑色碎片始终没有异动，孙小空想了想，刚要去拿，异变陡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