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地天，原来这里是叫这个名字。
还挺霸气。
孙小空本来还想抹去二人的记忆，但紧接着，又想起另一条尾巴。
这个被甩掉的尾巴，肯定也会回去禀告自己的主人，要是口供没对上……
孙小空想了想，没直接抹去，只是改变了两人的想法，而且出入不大。
把不知道弼马温有没有进去，直接改成没有进去。
孙小空还加了一点修饰。
弼马温胆小，看到玉霄宫的样子，便直接离开了。
孙小空试探着将这想法导进去，竟然十分顺利。
这两人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常，直接就把虚假当做真实。
这东西，也太可怕了吧。
是因为自己修为超过他们太多？还是因为这次动手脚没有干预太大？
所以他们没有太过抗拒？
一时间，孙小空对太白金星的手段，越发发毛。
他又想起，自己是依靠至尊火焰的联系，太白金星那里……莫非有别的混沌钟碎片？
算了，不想这些。
孙小空还没有收集混沌钟碎片的打算。
鬼知道他碎了多少片，怎么碎的，在哪碎的。
这种事情，不能强求，只能随缘。
解决了玉霄宫的首尾，孙小空松了口气。
这些黑色颗粒被他至尊火焰烧得，有些凝结为一体，要不要再打碎了？
想了想，孙小空没有轻举妄动。
这东西太过诡异，鬼知道打碎后，至尊火焰还能不能操纵，反正现在也没有需要寄生的人，先缓着吧。
或者，把定海神珠打碎了？
不行，不要急躁。
定海神珠又跑不了，说不定以后会有什么用场。
不能太过急功近利，太过急切。
孙小空深吸口气，缓缓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。
来路还很长，千里眼和顺风耳只是这局中小小的人物，只能说他初步有了反抗的途径。
而且，自己不能忘了，西天那群人，最喜欢的就是托梦。
要是，在梦中被那两位圣人中的一位发现猫腻，那就完了。
看来，西天和天庭的交流，不止明面上，还有梦境中，这可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。
一路回到养马所，孙小空知道千里眼和顺风耳去禀告玉帝，便没有乱跑。
他刚回来，刘大便迎了上来。
“大人！金甲神的那匹天马，在马厩里发疯了！”
“怎么回事？”孙小空皱起眉头，心中却有些暗喜。
正愁没有小辫子抓，这就给他送上来了？
这飞金云，就要是他的了？
刘大一脸急切。
“大人，小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，那飞金云忽然对自己食槽里的草料大打出手，叫个不停。”
对草料大打出手？
这和孙小空猜的不一样啊。
他还以为这飞金云，是闯祸了呢。
殴打自己的草料……
孙小空想了想，还是进马厩看了看。
一路的天马都有些躁动，似乎是被飞金云所感染。
孙小空毕竟得到了这些天马大部分信任，日常任务进度条只差一点。
看到他进来，天马们都安稳不少，有些还探出头，蹭蹭孙小空，像是在寻求安慰。
孙小空笑着摸摸这些天马，马厩里的躁动，更小了。
一旁刘大夸赞道：“小的养天马这么多年，就没见过如大人这般，得到天马亲近信赖的。”
“你看，大人一进来，这些天马就像是有了自己的主心骨，什么躁动都没了！”
孙小空笑了笑，没有应声。
刘大见状，更加努力地拍马屁，直夸得孙小空天上有地上无的。
孙小空是没想到，这人还有如此一面，之前也不见他捧臭脚。
这是因为自己把百宝囊交给了他？
所以，有了些别的心思？
孙小空想了想，决定暂且放下，这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坏毛病，不至于大动干戈。
他要的只是忠心的养马人，只要不背了这个底线，孙小空不会在意。
很快，孙小空来到了飞金云所在的地方。
果然，飞金云的食槽里，全是被糟蹋的三日黄和魂草。
虽然这东西孙小空这里不缺，但你这般糟蹋粮食，也是不能轻饶！
孙小空很快，就找到了飞金云的罪名。
但这样……根本无伤大雅啊！
难不成对金甲神说，你的马糟蹋粮食，给我吧！
金甲神不对他吐口水才怪。
飞金云背对着孙小空和刘大，面朝墙壁，像是没察觉到来人，依然一动不动。
孙小空咳了一声，飞金云斜眼看他一眼，便收回目光，没有其他任何反应。
这是……闹脾气了？
孙小空还是第一次遇见闹脾气的天马，想必这飞金云在金甲神那里，过的也是神仙般的日子，才会对这养马所，这般不愿。
连三日黄和魂草都不稀罕。
孙小空想了想，道：“这是怎么了？你要是不想吃，可以剩着啊！”
飞金云依旧沉默。
“我这里最高级的草料，就是这两种了，若是依然不合飞金云的心意，我也没办法。”
我当然知道你这里最高级的草料就是这两种！
甚至普天之下，最高级的养马的草料，也就是这两种了！
但是！
但是我要减肥饿瘦啊！
不然主人怎么找你的茬啊！
我不能辜负主人对我的教导啊！
你摆着这些东西到我面前，不就是引我犯罪吗！
飞金云越想越生气，越想越委屈，一条马尾甩得如同风车，一刻不停。
孙小空摸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，偏偏自己不懂马语，小白他们也都不在。
但很快，他就想起曾经担任过小猫翻译官的玄鸟。
那时候玄鸟还没有现在这么戏精，小猫也不会说话，那就把玄鸟带来问问吧。
于是他对刘大道：“你忙你的去吧，飞金云就交给我。”
刘大立即点头应声，退了出去。
孙小空则回到屋子，唤来玄鸟，对他叮嘱一番。
玄鸟闻言洋洋得意地看向小猫：“这下，主人知道谁最有用了，谁最得宠了吧。”
小猫甩甩尾巴，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，看得孙小空有些手痒。
这算什么，这就是上赶着的不香，距离产生美吗？
孙小空忍不住在心底吐槽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