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鸟作为孙小空闭关前被钦命的掌权人,看到这些猴子,眼睛一转,道:“你们都可以离开了,大王有命,这里不必再留人看着。”
这几个猴子护卫能被孙小空当做心腹,自然也十分清楚玄鸟在孙小空身边的位置。
因此,听到玄鸟发话,这些护卫都没有丝毫疑虑,对着玄鸟弯腰行礼道:“是!神鸟大人!”
话落,他们便在玄鸟的目光中,缓缓退了出去。
玄鸟又回头看看东岳大帝的脸色,却看到这个老滑头目光始终在自己身上。
发现玄鸟扭头看他,东岳大帝又对玄鸟笑了笑。
玄鸟十分想翻一个白眼,好在他还记住,自己的周围,是东岳大帝这种比自己低一头的人,要保持住自己作为上位者的姿态。
因此,玄鸟对着东岳大帝,表情有些扭曲道:“东岳大帝,咱们进去吧。”
东岳大帝再次对着玄鸟拱手笑笑,道:“是,神鸟大人!”
听到东岳大帝学着那些猴子说话,玄鸟心中没有丝毫别扭,反而抬起了头。
管你到底是什么意思,反正只要我不尴尬,觉得自己受得起,那就没有丝毫问题。
不过还真别说,这种被大罗金仙捧起来的感觉,确实和听到那些猴子叫,感觉十分不一样。
玄鸟差点都忍不住要飞在天上了。
进到密室内,一行人立即就看到正躺在地上,一动不动的金翅大鹏王。
金翅大鹏王正闭着眼睛,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东西,对于玄鸟他们的到来,似乎没有丝毫察觉。
东岳大帝一进来,便将视线落在了地上的金翅大鹏王身上。
作为活了这么久的老家伙,经历过封神一战,东岳大帝的眼界自然远非常人可比。
但看到地上的金翅大鹏王,东岳大帝的瞳孔忍不住猛地一缩。
万年前的封神一战,东岳大帝自然也知道金翅大鹏王。
当时的金翅大鹏王初出茅庐,便已经是太乙金仙大圆满的修为。
作为六界最快的生灵,连一般的大罗金仙都难以追上金翅大鹏王的速度。
唯有准圣,或者圣人,才能追上就金翅大鹏王。
而最后,金翅大鹏王也确实是被准圣所收服。
这就是东岳大帝知道的,关于金翅大鹏王的一切。
其中后半部分,还是刚刚天蓬元帅他们给他补充的。
对于当年封神一战的结果,东岳大帝心中虽然早有预料,但依然没忍住出口询问,顺带着,也问了那些名头很响的神仙妖怪的结局。
而东岳大帝之所以瞳孔收缩,并不是因为见到金翅大鹏王这位“老熟人”,而是因为,金翅大鹏王身上那一抹白色毛发。
金翅大鹏鸟全身都是黑色羽毛,唯有胸前才有一片白色。
但这白色羽毛,毕竟和金翅大鹏王胸前的白色短毛不一样。
因此,东岳大帝一眼就看出了金翅大鹏王身上的不对劲。
那似乎……是朱厌?
不要觉得东岳大帝认出朱厌的毛发,十分奇怪。
朱厌作为上古时期的凶兽、恶兽,自然也是声名赫赫。
其中,朱厌最显眼的特征,就是红色的背毛,和白色的腹毛,以及十分类似猴子的长相。
这里面,关于这两种毛发,还是有说法的。
朱厌能够带来兵灾,据说,便和这一身的毛发有关。
红色代表血流成河,白色代表枯骨遍野,两者结合,便是波及范围极大的灾祸。
而这些范围广大的灾祸中,又以兵灾最为血腥,一将功成万骨枯,可不是单纯说说的。
而在东岳大帝的时期,就有大能研究过朱厌,以及其他几种能带来灾祸的恶兽。
这个风气最盛行的时间,就是在女娲刚刚补完天的那段时间。
因为女娲成圣,给那些困顿在准圣已久的大能,指明了一条路。
那就是平息灾祸。
能够让一位准圣成圣的灾祸,必然不会是小打小闹。
看看补天那个事情就知道了,天地都随之倾倒,差一点就天翻地覆。
因此,那些准圣便把主意打到了制造灾祸上。
之后,再以一己之力,进行平息。
当然,因为因果的关系,这些准圣是不会明目张胆这么做的,他们能够成为准圣,对因果还是有一些了解的。
但意思,确实是那个意思。
这么一总结,既要引来灾祸,灾祸波及的范围还要很大。
还要不和自己牵扯太深,这么算来算去,这些准圣便把主意打到了那些恶兽身上。
其中,朱厌作为兵灾的象征,自然被当做重中之重。
兵者,杀伐也。
这样的灾祸,不是其他灾祸可以相比的。
其中便有一行人,研究出了朱厌毛发的用途。
那些白色毛发,只需要一点点,放在凡间,便可以引来小范围的兵灾。
而红色毛发,则可以引发小范围的屠杀,比如,因为血仇,而杀了仇人全家。
东岳大帝当时虽然刚踏入大罗金仙不久,但也凑了一些热闹。
因此,他一眼就看出了那是朱厌的毛发。
玄鸟没注意东岳大帝的神色,他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金翅大鹏王,突然咳了一声。
金翅大鹏王正在心里烦恼,到底要怎么才能把这些白色毛发根除,心神完全沉浸在里面,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进来。
听到玄鸟忽然喊的一声,金翅大鹏王猛地一个哆嗦,睁开了眼。
金翅大鹏王不止飞行速度快,目力也是一等一的。
当初能从第一重天看到下界,便是证明。
因此,他一眼就看到了这些人都是谁,当即一个打滚从地上站了起来。
“神鸟大人,你们怎么来了?”
在场的人,金翅大鹏王发现自己都认识。
天蓬元帅,小红,神鸟,还有东岳大帝。
嗯?
金翅大鹏王发现了什么不对劲,猛地将视线移到东岳大帝身上,目瞪口呆道:“你是东岳大帝?”
语气中还带着强烈的不自信。
因为在金翅大鹏王看来,东岳大帝和这里,完全是两不相干的存在,怎么说,他也不该在这里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