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切，都落在了天蓬元帅的眼里。
他瞪大了眼睛，之前在人缝里看，他还没什么感觉。
而此刻，当这两个飞到高处，露出全身，天蓬元帅忽然感觉到了某种神秘的联系。
还似乎……有些熟悉。
不止是他，两个怪物对天蓬元帅的感悟也越发明显了。
他们对视一眼，心中同时做出了某个决定。
花妖们正看着主人和怪物斗法，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些不对劲。
蟠桃花妖率先扭过头，一脸意外，“你醒了？”
天蓬元帅不知何时站了起来，手中拿着银光闪闪的九齿钉耙。
之前他顶着猪鼻子，挺着将军肚的时候还没感觉。
此时此刻，这么一个唇红齿白，英姿飒爽的帅小伙儿，手里拿着大耙子，总觉得有些……不对劲。
蟠桃花妖皱起眉，她不是因为天蓬元帅的武器的违和感，而是感觉到了某种异样。
她向来相信自己的感觉，于是，蟠桃花妖立即道：“小心天蓬元帅！他不对劲！”
“呵呵……小花妖还挺机灵……”
天蓬元帅的容貌变了，声音竟然没变，还是那副粗嗓子，听着憨里憨气的。
众花妖闻言，立即齐齐退后。
可是紧接着，他们就不必紧张了。
孙小空抬起手，手里的镜子碎片飘了起来，像是被龙卷风包围，在手心疯狂旋转。
天蓬元帅像是遭到了什么重击，当即闷哼一声，耙子也拿不住了，身子一软，就往地上倒。
孙小空手心的镜子残骸越转越快，最后，竟然成为了一堆齑粉。
而在半空中，两个怪物惨叫一声，捂着头齐齐掉在了地上。
“雕虫小技。”
孙小空淡淡地给出了评语。
这次破局，倒不是孙小空有了什么特别的功夫，而是他发现，自己忽然能看到天蓬元帅身上，有一根根很细很细的线条。
线条的终点，就在两个怪物身上。
这个线条，孙小空是通过黑色颗粒掌控的法术看到的，也就是说，这两个怪物，竟然也能用类似黑色颗粒的东西去控制别人。
孙小空对着怪物的由来，忽然十分好奇。
有形无质，还有掌控别人的办法……这不会也是某种天道的表现吧？
就像黑色颗粒一样？
两个怪物失去了天蓬元帅的掌控，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创，抱着头，倒在地上，连手臂都维持得十分艰难，时不时就会融化一下。
天蓬元帅也倒在了地上，但花妖们没有一个人去上前扶一下，反而很嫌弃地退后一步。
孙小空没有再关注天蓬元帅，而是抬手，让那些镜子化成的齑粉一颗不少，落在手心。
正如他所料，这些齑粉和黑色颗粒有些像，只不过更加细小，似乎不太纯粹。
孙小空将这些齑粉收起来，又看向地上的两个怪物。
“有形无质？”
“看看你们又能给我带来什么造化吧……”
说罢，孙小空抬手就把他们吸到手里。
两个怪物完全无力反抗，在孙小空手心里，瘫成了两堆烂泥。
手心麒麟吞天神通运转，两个怪物惨叫着飞速缩小，眨眼就变成两个黑色珠子大小。
因为生气太过浓郁的缘故，连麒麟吞天神通也变得攻击力大减，这已经是孙小空十分努力的结果。
孙小空将珠子放到眼前，耳边便传来怪物惨叫的声音。
“知道你们为什么不能融合吗？”
孙小空对着两个珠子道。
两个珠子身上缓缓出现两个细小的火柴棍一样的手臂，接着，他们晃了晃身子，表示不知道。
孙小空嘴角挂起笑容，忽然双手合并，竟然把这两个家伙拍在了一起，变成一颗稍大一点的珠子。
怪物明显是被这个情况给吓住了，僵着四个小手臂，迟迟没有动弹。
“因为这里有生气……万物的气，不也是有形无质吗？”
话落，孙小空不等怪物的反应，便握紧拳头，闭目来到了系统所在。
他点开商城面板，对着系统问道：“这两个家伙能不能卖钱？”
“价值多少积分？”
孙小空并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具体是什么来路，又是怎么藏到镜子里，被天蓬元帅弄到手的。
但他觉得，这两个家伙不会简单。
有形无质……换句话说，就是物理攻击无效，这简直就是BUG一般的能力。
即便是现在的鬼族，说起来也是灵魂，但一巴掌打在脸上，照样会疼。
物理攻击对鬼族是有用的。
孙小空不知道不要紧，他不是还有系统吗？
就算系统要撒谎，积分商城可不会。
根据积分商城给出的积分，孙小空觉得，自己多少也能弄清楚这两个家伙的价值。
“叮咚。”
“宿主您好，欢迎光临系统商城。”
“这两个珠子在商城中可以换取十万积分。”
孙小空闻言，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十万积分？！”
系统商城似乎不能理解孙小空震惊的原因，声音带了一些疑惑，道：“有什么不对吗？”
“没有没有！没有什么不对！”
孙小空立即否认，心中则已经开始换算起来，这两个家伙价值多少瓶丹药。
按照商城的收购价格，一瓶金丹价值一百积分，十万积分，就是一千瓶丹药。
可实际上，商城里一瓶金丹卖的是一万积分，所以这两个家伙，实际上相当于一千万积分？
这……这不是和一份九天息壤的价格一样了吗？
孙小空呼吸变得火热，抬手就要关闭商城的面板。
孰料，系统竟然焦急道：“宿主，您不卖吗？”
“这可是十万积分啊！可以兑换很多很多东西的！”
孙小空没有丝毫犹豫，干脆利落地摇摇头，道：“不卖！”
话落，商城面板便被他点了叉叉。
孙小空神智回到现实世界，目光落在手心的大珠子上，心中已经盘算着，要怎么利用这个家伙。
系统识货，他虽然知道这东西很珍贵，但不知道要怎么用啊……
忽然，孙小空想起了一个被他忽略很久的一个东西。
那东西的逼格也很高。
那本《大道》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