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诉他你现在很忙，让他待会再打过来！”
还不等周菁菁开口，孟成翔直接捂住了她的手机话筒，小声道。
几人不明白孟成翔要搞什么名堂，但是觉得，他作为律师，肯定懂得多。
“啊，对不起啊，我现在有点忙，你等会再打过来吧！”
周菁菁演技还可以，告诉对方自己很忙，就连语气都比较急，语速也比较快。
就好像真的在做什么不能被打扰的事情一般。
自己话没有说完，对方就挂掉了电话，虽然莫奇觉得对方很没有礼貌，但是现在他也没有办法。
毕竟人家都说了在忙，如果立马又打电话过去，就会变成自己没礼貌了。
接着，孟成翔仔细看了看周菁菁当初签订的小说合同，然后扶了扶金丝眼镜道：
“嗯，合同有点霸道啊！”
“怎么说？”
张墨对小说合同的事情不太了解，系统的分析也是基于这个世界的数据进行推算。
他只知道，小说合同大部分都是这样，反正都是把作者牢牢绑定在公司。
和娱乐圈的合约差不多，你只要敢唱反调，就把你摁下去，让你赔得倾家荡产！
当时系统给出的最佳方案就是“删掉第一集”。
只不过被羽小雨强行拒绝了。
所以现在，张墨也想看看这个律师有什么办法。
“你看啊，这里，其实就是变相让作者为癫七打工……”
“还有这里，作者去世50年以后，版权才从他们公司放出来，成为无版权状态……”
“还有……”
孟成翔这么一说，三人立刻明白了过来。
“这简直就是霸王条款！”
羽小雨一把抓过合同，气呼呼地说道！
周菁菁这种扑街作者，或者说连扑街都算不上的底层写手，签合同的时候，其实一般都不会那么认真看的。
毕竟对于大部分人来说，网站能给你签约，就不错了！
人家给你赏饭吃，就应该感恩戴德了！
嗯，网站就是这么想的！
所以，周菁菁根本就没有发现合同里那些不合理的条款。
“所以，我们现在该怎么办？”
张墨要的是孟成翔处理问题的方式和结果。
孟成翔神秘一笑，双手插兜，往桌子上一靠，因为体重的原因，桌子居然后移了几公分。
“嘿嘿，那就看你们是想花钱解决还是不花钱解决了！”
张墨讨厌打哑谜，皱着眉头不悦地说：“那孟律认为，哪一种对我们最有利？”
孟成翔猛吸了一口气，暗道：嘿，这小子，怎么不按照套路说话呢！？
你这样，我还怎么搞钱呢！
对你们有利的，那就是不花钱的了！
可是，对你们有利了，对我就没利了啊！
“咳咳，这个，利要看是钱上的利，还是名上的利！
这钱上的利呢暂且还不好说！
不过这名上的利，我看你们这个短视频也正在风头上……”
孟成翔扯半天，就是不说重点。
张墨的眉头皱得更深了。
“这傻逼律师，有什么你直接说不行吗？屁用没有！”
突然，张墨站了起来，道：“抱歉，烟瘾来了，我出去抽根烟！”
说着，张墨直接走了出去。
打开电梯，下楼，去酒店。
期间一言不发。
到了酒店后，直接给周菁菁发微信消息。
【这律师没用没有，回酒店吧，明天我们去漫展，第一集还是删了吧！】
【无所谓的，反正现在我们在势头上，没必要为了一集短视频和企鹅这种公司扯上官司！】
消息发完后，张墨直接让系统接管了TITOK后台，直接删掉了第一集。
为了不留下把柄，系统甚至把别人转发保存的一并给删了。
莫奇再次看了一遍两个短视频，觉得差不多了，准备给周菁菁打电话。
可是，APP还没有退出，界面突然从两个小窗口变成了一个。
第一集，没了。
他赶紧点开了自己的收藏，也没了？
然后他急忙打开别人的转发，也没了！
他愈发地觉得这事不对劲！
甚至有点急了！
“该死的！到底是律动音符公司干的，还是楠木公子干的？”
“嘟嘟——”
电话打了过去，居然没人接！
这下莫奇更是慌了！
再次拨打！
“嘟嘟——”
“喂？”
终于接电话了。
“周小姐，我是企鹅公司的莫奇，我想和你聊聊你的小说和短视频，放心，你有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谈，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？”
周菁菁收到张墨的信息后，也找了个理由出来了。
现在在过道里寻找着张墨的身影。
因为她知道，张墨根本就不抽烟。
出去一定是不想听律师的废话。
“哦，这个啊，你等会啊，空了我会联系你的，就这个电话能联系你吗？”
“能的！”
莫奇觉得，周菁菁现在一定在律动音符公司！
否则，她不可能会一直拒绝自己！
一定旁边有人在教她说话，否则怎么可能突然删掉第一集？
《最强富二代》这本书本来就是一本垃圾！
但是垃圾不重要！
因为这本书的番外很厉害！
重要的是现在这书的作者在网络上很火！
很有话题性！
而且短剧有帅哥，有美女，有转折，有爆点……
即便他们自己不拍成短剧，企鹅公司一样可以自己拍！
然后在自己的平台上播出，然后再来个，花钱多看一集，花更多的钱，超前点播！
嘎嘎赚钱啊！
现在，居然跑到死对头公司去了！
简直不可饶恕！
该死的律动音符！
莫奇把手机往桌子上一丢，然后不服气地再次打开了几个APP。
他发现真的找不到第一集的任何痕迹了！
可恶啊！
【我们公司的聊天软件里，有没有关于《我的好大侄儿》的视频！】
在公司群里发了这个消息后，莫奇寄希望于可以留下一点证据。
这样，就可以拿来做证据，告死对头——律动音符公司，还有周菁菁。
说他们侵权！
如果周菁菁和自己谈不拢，这就是自己手里的一张王牌。
可惜的是技术部的同事，并没有给他想要的东西。
因为周菁菁没有开放下载权限，在企鹅公司的聊天软件上，即便是分享转发，也是一串乱码。
这下好了，搞不定对方了！
难道要让老子步？
莫奇捞了捞自己长长的头发，有些郁闷。
他不甘心地点开了周菁菁的TITOK账号，然后他突然发现，粉丝已经来到了67W。
才两个视频，哦，现在只有一个了，就能有这么多粉丝了？
妥妥的爆款网红啊！
未来不可限量！
作为市场部的老鸟，莫奇很有这个眼光和自信。
从论坛到大眼仔，大红书，再到TITK，他敏锐的目光是看着“楠木公子”这个账号上热搜火起来的。
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公司签约的小作者，等成长起来了，再去联系的。
没想到，稍不注意，一条大鱼就这么溜走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