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加藤城觉醒者们攻略深渊之塔的当日内。
很少会传来塔内有觉醒者阵亡的消息。
这全归功于齐轩在觉醒者公会处张贴的公告。
【凡公会觉醒者,请勿踏足最终试炼,止步于前,以避免造成较大的伤亡。】
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但却是整个觉醒者公会第一次张贴诸如此类的警戒标语。
对齐轩性格有些了解的觉醒者们,纷纷将其当做一条重要消息。
很多人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在最终试炼前止步,并没有贪图,选择信任齐轩。
如此,到了第二天的十二时。
加藤城外来觉醒者们,开始攻略深渊之塔。
几乎是在开启攻略的第三个时辰开始,就有大量的死讯从塔中传来。
在深渊之塔死亡的觉醒者,会化作一缕尘烟自塔中飘散。
这样的尘烟络绎不绝,几乎与进入深渊之塔的人员成正比。
也就意味着,在十二时之后死在深渊之塔的人数急速攀升,几乎外来觉醒者就没有从塔中活着回来的!
“这怎么回事?为什么我们的人进去就没有出来过?那些飘散的尘烟,难道都是我们的人在阵亡吗?”
“这座塔一定被城主做了手脚,否则怎么会如此针对我们外来觉醒者!”
“死了!死了!整整十四名狼级觉醒者组成的小队,就在刚刚得到消息,全部阵亡在深渊之塔中!”
“这座塔到底怎么回事?为什么淘汰率这么大?最终试炼里边到底是什么?!”
在众人纷纷疑惑塔中发生的事情时,一道鲜血淋漓的身影自深渊之塔中弹射而出。
他狠狠的撞在地面上,头破血流,但还在挣扎着向远离深渊之塔的地方逃离。
不少人认出了他!
不正是那日试图与齐轩对抗的虎级觉醒者吗?
他为什么会伤成这样?
深渊之塔外,驻留了一些厄客德娜族,专门用来抢救濒死的觉醒者,见到虎级觉醒者,他们没有排外的为其开始治疗。
大概经过十分钟的治愈,虎级觉醒者的状态趋于平稳,已经可以正常说话了。
“震天,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?为什么你会伤成这样?”
“你们踏足了最终试炼?你们在那里看到了什么?!”
名为震天的虎级觉醒者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惮。
他回忆起那醉生梦死的场景,明明是自己最沉醉,最深爱的人,却在意料之外时,对他刀剑相向。
他亲眼看到自己曾经的女友,要拉着他同归于尽。
如果不是来自对生的渴望,在最后关头让他彻底醒悟,怕不是出来的已经不他震天,而是一具尸体。
可饶是如此,从那幻境打破出来后,面对那遮天蔽日的恐怖妖兽,他也认为自己毫无任何胜算。
他这一身伤,正是在逃命时落下的,为了逃命,他甚至抛弃昔日的三名同伴来垫背!
在真正回到现实世界后,震天一时间良心难安,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。
见震天双手抱着腿,蜷缩成一团,所有人都落下了一身冷汗。
“该死,这座深渊之塔里到底有什么?为什么连身为虎级觉醒者的震天都......”
所有外来觉醒者一时间开始对这座深渊之塔抱有忌惮,他们认为这是一座不可能被攻略的深渊。
始终守卫在深渊之塔下的秦诗雨,看到身为虎级巅峰实力的震天,受到如此重创。
也不由得开始深思。
“这座塔里到底关押的是什么?”
“你很好奇?”齐轩拿出一瓶饮料,递给了秦诗雨。
“有一些好奇,不过听说创造这座深渊之塔的妖兽,是被城主你杀死的,能稍稍透露一些吗?”
秦诗雨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又解释道:“我只是好奇,我保证不泄露这个消息,自己也不会踏足深渊之塔。”
齐轩苦笑摇头:“你不用那么刻意的向我表示忠诚,告诉你也无妨,毕竟即使我跟你们说了,你们也没有办法攻略这座塔。”
于是,齐轩便向秦诗雨稍稍透露了一些有关覆巢之卵的信息。
后者听完后沉吟半晌,最后深以为然的点头。
“城主您说的对,即使是我也无法攻略这座塔,甚至能够从最终试炼中全身而退,都是一个问题。”
“不过,这样的话,城主您为什么不亲自将这座塔给攻略下来?这其中的奖励对您也有益处不是吗?”
齐轩摇了摇头:“没有必要,我的品级提升,无法通过这种手段。”
秦诗雨有些疑惑,但也没有深问。
“城主!你好狠的心,为了不让我们获得最终奖励,你竟然对塔做了手脚!”
“大家同为觉醒者,哪怕不为你们觉醒者公会卖命,但也不至于做如此下三滥的事情!害死我们,对你有什么好处!”
不少人看到齐轩,开始对其声讨,一瞬间齐轩这里就被围的水泄不通。
他们不是齐轩的对手,但如果仗着人多势众,对方也必然不会对他们出手,因为这关系着城主本人的声誉及威信。
倘若加藤城的城主是个弑杀之人,那么所有的觉醒者都会对其避而远之,乃至周遭的城市,也都会断绝与加藤城的来往。
可谁知齐轩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话而恼怒,甚至风轻云淡的笑道。
“你们好像误会了什么,从昨天开始,我就在觉醒者公会张贴了告示,不让攻略最终试炼。”
“只有你们的人不听从我的劝导,非要执意,在最后却还偏偏要反咬我一口!”
齐轩一脸的无辜。
“你们伤亡之所以这么大,并非是你们的实力不足,只是你们没有对我基本的信任而已。”
“至于对塔做手脚,麻烦你们动脑筋想想,为什么觉醒者公会的觉醒者毫发无损,反而是你们伤亡惨重。”
“我记得没错的话,最先攻略这座塔的,好像是我们的人吧?”
“而且你们中不少人也从我们公会的人手里购买情报,说起来你们应该还欠了我一个人情。”
“因为是我们的人,给你们铺了路。”
“至于伤亡,也是你们咎由自取。”
“不听劝,我能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