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挑弄出了肠子。
但很是奇怪。
齐轩并没有死。
而是就那么躺在笼子中,无法动弹。
他能够呼吸,却无法感受到饥饿。
因为肠子连同胃部都已经被水泽挑出,血流成河,按道理而言,他没可能活下去。
但事实上他非但活了,而且心脏越发有力的跳动着。
他的气机也开始逐渐恢复。
这样的情况下,齐轩整整在这座木牢里,躺了三天的时间。
三天内,他就一直被关押在这座古色古香的院子里。
会有孩子接近他,好奇的打量他,最后被大人呵斥离开。
也有一些鹰犬,试图咬碎齐轩的身体,带走一些口食,但碍于木牢,他们最多舔舐一番齐轩流淌在外的血水。
第三天的风很大,大量的枫叶被吹到齐轩的身体上。
他躺在那里,很快被枫叶覆盖,齐轩得意有一层“棉被”小憩,那一夜他睡得很香,似乎也接受了眼前的设定。
到了第四天。
齐轩意外的发现,他体内竟然隐约恢复了一些力量。
但很少。
最多只是不到犬级的力量,但以这具身体发挥出来的力量,最多也与一般成年人无疑。
但这至少让齐轩有种充实感,至少再像之前那样,他还有一丝还手之力。
至少拼死重伤水泽,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可......经过那些事,水泽真的还会再接近他吗?
到了第五天。
院子里组织了一场类似家族宣告的仪式,院子里满满当当都是人。
而站在首位的,则是一名相貌类似水泽的男人,他神情肃然,极具威望的对眼前近百号人讲述着什么。
至于他的身边?
则是水泽百无聊赖的站着,一边扣扣自己的手指,一边打量着他眼前的一些人,甚至其中还有偶尔落在齐轩的视线上。
那视线,齐轩看不懂。
但有一点可以确信。
这个时候的水泽,似乎并不认识他。
也恰是此时。
齐轩开始打量那百号人,发现他们其中人不少穿着宫廷服饰,有些类似华国古代朝廷的服装。
大概追溯到清代,虽然齐轩认不清他们身上的长袍究竟代表了什么官职,但他们头顶上的红缨帽,至少能让齐轩辨认他们的身份。
他穿越回了清代?
什么狗血的剧情?
齐轩没有耐心再去看他们那繁文缛节的仪式,闭上眼睛休息。
晚上的天气过于寒冷,无法入睡,甚至冻的他瑟瑟发抖。
只有白天齐轩能够借着太阳养精蓄锐。
有一点很奇怪。
到目前为止,齐轩已经一周没有吃饭了。
可是呢?
他非难没有死,反而却气机越发充沛,在这个年代里,齐轩疑惑自己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身份?
到了第八天。
齐轩发现这座院子突然变得冷清起来。
明明最开始那些仆役们,还整日不停的穿梭在院落里,忙前忙后。
可今日,却再也没有看到一名仆役的存在。
反倒是那名曾站在水泽身旁的男人,一人从院落正门走入。
他大步流星,气定神闲。
在来到那棵枫树下时,他久久站立,看向那座枫树出神。
忽然。
一声爆炸声自远方城镇内响起,男人被打扰了清净,不悦的看向远处。
最后幽幽叹了口气。
离开了枫树,一人走入了正堂。
齐轩听得真切。
城内的爆炸声越来越响,好似敌人打入城内。
而随着爆炸声越来越近,一颗炮弹竟然落在了那正堂之中!
房屋瞬间倒塌。
不仅如此,熊熊燃烧的大火,很快覆盖了这座院落。
那火焰越来越近,越来越大。
连齐轩的木牢都被燃烧起来。
就在齐轩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,他发现那些火焰虽然滚烫,却无法损坏他的身体。
齐轩疑惑的看向自己体内。
发现白金之火不知何时复苏,竟然利用涅槃的力量,修复他破损的小腹。
齐轩大喜!
没想到这必死之地,竟然还有给他生的一线希望。
齐轩没有犹豫,开始潜心恢复伤口,不再去理会火墙外的嘈杂。
大概两个时辰后。
火焰逐渐熄灭,而齐轩的身体也已经修复完毕。
因为太久时间没有进食,齐轩踉跄起身,只觉得眼前一黑。
果然犬级实力太过于低下,已经无法维持他的身体,仅能吊着最后一口气让他不死。
齐轩走下牢笼。
因为火焰的燃烧,所以捆着的他的绳子,甚至是笼子都已经消失不见。
齐轩站在院落里。
看向周围萧败的一切。
院落里那棵树,已经烧得只剩下躯干,冒出滚烫白烟,直冲云霄。
齐轩回过头看向正堂。
那里也因为火焰的燃烧而变成了一副废墟。
齐轩推开门,但只在触碰的一刹那,那扇门就化成灰烬散落。
齐轩踏入正堂,发现那名男子,正襟危坐在一个已经被燃烧不成样子的蒲团上。
而在男人的脖颈处,则是一道刀剑划痕。
他的面前,更是横着一柄长剑。
男人自刎而死。
尸体却死而不僵,仍旧保持生前的那副模样。
只是男人的面孔已经被燃烧的不成样子,只剩下那把剑没有因为火焰而损坏,依旧散发银白色的亮光,熠熠生辉。
真是一把好剑!
齐轩定睛一看,发现这竟然是一把熊级觉醒者武器。
齐轩将其拿在手里,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,至少能够作为手段最后自保。
这时。
正堂外忽然兵荒马乱,城市在哭嚎,大地在颤抖。
一杆杆模糊不清的旗帜高高竖立,一群群模样丑陋怪异的人,闯入这里。
他们的涌入,瞬间将破败的院落变得水泄不通。
不少人透过灰烬的大门,看向手持长剑的齐轩,以及那正襟危坐在齐轩面前的男人,已经失去声息。
一名魁梧的男人上前,其散发的气势令人胆战心惊。
龙级!
这竟然是一名龙级觉醒者!
魁梧男人没有伤害齐轩,更无视他的如临大敌,毕竟在他眼里,这么弱小的存在怎么可能伤害到他?
只是,当他看到他面前正襟危坐男人脖颈上的伤口。
又看到齐轩手中的长剑。
男人顿时仰天长啸,像是大仇得报,长出一口浊气。
随后,他重重拍了拍齐轩的肩膀,并一手托起身为孩子的齐轩。
带他来到众人面前,高高举起。
不等他说什么,便是门外人山人海的欢呼声。
齐轩被举在高处,一脸懵逼......
这到底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