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这……”
柳湘南的这句话让灰大人无言以对。
陆沉嘲笑到，“你仿佛对你的处境认知非常的不敏感啊。你觉得你不说点有用的东西，我们会放你走？”
灰大人苦笑道，“可我真的只是一个超级兵而已，我没办法提供很多了……”
“哈哈哈，是吗？”陆沉说道，“我可不相信，一个结丹期竟然没有接触任何的机密，难道高层开会都不带你们？还是说你们种族已经强大到结丹满地当狗走的地步？”
灰大人一愣，随后很明显的咬了咬牙，然后才说道，“好，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，这是我唯一知道的事情……”
陆沉保证到，“你说，只要这个秘密能给我带来足够大的收益，那么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。”
灰大人听到陆沉如此诚恳的说话，自己也有些受到感染，于是他仔细思考了一下说道，“我记得，我曾经听到过，等驸马爷到来之后，他们将会开始进攻。到时候里应外合，直接打开城门将城内的人类直接屠杀殆尽，在这之前，不能让城内居民起疑心。”
“驸马到来之后……”陆沉思索到，“也就是现在驸马还没到，我们还有些许时间可以准备。”
柳湘南提醒到，“还有这个里应外合。”
“对，里应外合。说明城内已经有蛇形人了。”陆沉点点头说道。
此时张小亮说道，“说不定……城内这个蛇形人的地位还挺高，不然不可能做到这样直接打开城门的命令。”
“小亮姐姐说得对，也不对。”小玲这时候插话道，“万一他们利用这瞳孔的光圈，让城墙外的蛇形人被城门将士看成自己人，那就麻烦了，根本不用多高级的命令，直接就可以让守军开门迎接，引狼入室。”
“嘶……”陆沉深吸一口气，“小玲说的没错，这才是最恐怖的。”
此时柳湘南看向灰大人，“这城内居民瞳孔里的光圈是谁的招式？如何破解？”
灰大人茫然地看着柳湘南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，什么光圈？破解什么？”
陆沉看向外面站着的阿宇，“你进来一下。”
现在在场的所有活着的生物，只有阿宇眼睛都瞳孔带着光圈。
阿宇点点头，然后打开房门小心地走进来，然后又给锁上了。
“你来看他的眼睛。”陆沉说道。
灰大人定睛一看，果然看见阿宇眼中的光圈，此时他似乎认出了这个法术，眉头开始揪在了一起。
“你认识？”陆沉始终在观察者灰大人的表情，所以他一眼就看到灰大人的神色了。
灰大人点了点头，然后他又转头看向了地上昏厥的这些筑基期蛇形人，随即长叹一声，“这是为了活命，不丢人。”
最后灰大人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。
“这是一种极为恐怖的幻觉瞳术，它形成的条件极为苛刻，需要在所有人面前说出同样的关键词，并且还要通过展示来改变幻觉的认识。这是非常难达到的水平。毕竟机会只有一次，一但分开做，除非复刻得一模一样，否则很容易出现问题。”
“但是如果复刻成功，那么这瞳术的效果将会极大的加强。”
灰大人此时缓缓说道，“我所认识的人里，也只有一个人会这种瞳术。”
“这个人是谁。”陆沉紧追不舍的问道。
灰大人叹了口气，“还记得我最开始告诉你们的人吗？”
陆沉一愣，这一瞬间他还真没想起来。倒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宫婉儿顺口就说出来了，“公主殿下？”
灰大人点点头说道，“对，这种瞳术，只有公主殿下会。”
“不对啊……”小玲抓着自己的头发思索着她什么时候被蛇形人的公主殿下洗脑过，然后她想了一圈，却还是没有办法知道自己究竟在哪儿见过公主殿下。
“除非这公主殿下就在城内，否则我肯定没见过。”小玲最后很确定地说道。
阿宇此时也附和着说道，“绝对不可能的，我们不可能被一个女孩子同时催眠吧？”
“公主殿下应该不会来你们城里的。”灰大人此时竟然也开始了分析，“但是你们自己人也不可能会这个瞳术的。”
“也就是说……”陆沉总结道，“想要达成这个条件，必须要在城内演示给大众看，如果要强化这种幻觉，还要隔一段时间来复刻演示。”
“对。”灰大人点点头，“而且这瞳术只有公主殿下会。”
“而你说过，”柳湘南接过话茬说道，“你们公主殿下可以进雪山。”
灰大人说道，“其实倒不如说公主殿下其实挺喜欢雪山的，她有事没事就会往雪山跑，一消失就是好些天呢。”
陆沉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。
“那如果要破除这个瞳术应该怎么办？”陆沉很严肃的问道。
灰大人沉吟一声，“如果要破除瞳术，必须要在复刻的时候破坏复刻的场景，将真实的情况展现在其他人的面前，从幻觉里就会出现认知错误，而自行解除。”
“说到底就是一个改变认知的游戏。”陆沉说道。
“但是这很难啊，我们根本不知道城内什么时候复刻啊。”阿宇也开始挠脑袋。
但是这时候，聪明的小玲已经想到了，她举起小手说道，“如果目标假定成军师的话，那就很容易了……”
“军……军师？”阿宇不敢置信的看向小玲，“说这话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。”
小玲到是满不在乎的说到，“没事，在座的除了你这个散脑水，应该没人会泄露出去。”
“我……我也不会！”阿宇不满小玲称呼他为散脑水，连忙说道。
然而小玲只是敷衍的点点头，“是是是，你只要闭紧你的嘴巴就行了。”
“这种瞳术有没有可能教给其他人代为发动？”陆沉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合理性。他现在似乎感觉到抓住了一丝脉络，但又感觉太虚无缥缈了。
灰大人此时理直气壮的摊了摊手，“这我是真的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