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泽站在岸边,看着远处的江面,冷笑一声:“呼厨泉果然是个狠角色,两万匹战马,五千名残兵败将,就这么放弃了。”
张辽走到苏泽面前,叹息一声:“黄河没有被冻住,不然我们就可以一鼓作气,直捣南匈奴了。”
渡口的船只都被呼厨泉给抢走了,现在要过江,就得再造一艘。
所幸苏泽早有防备,命令手下从河东调来一艘大船,不过半天时间,他们就已经逆流而上,抵达了君子津的码头。
河东太守王凌亲自带着一支舰队赶来,听说南匈奴已经溃不成军,激动得面红耳赤:“大人威武,这一仗,必将名垂青史,流芳百世!”
北征匈奴,夺回河套,这是何等的壮举。
两人说话间,一名侍卫走了进来,禀告道:“禀告,有使者前来。”
苏泽顿起了兴趣。把他给我带来。”
来人一袭匈奴服饰,颇有书卷气息,见到苏泽,不卑不亢道:“我叫栾提阿斯塔,见过镇北将军。”
苏泽眼神一寒,道:“你是呼厨泉的人?”
“大帅,你的眼光真是太准了。”
阿斯塔说完这番话,使者就把手中的折子递了过去,一副求和的样子。
草原人吹牛的时候,什么都会说,但一旦输了,他们就会立刻服软,这是他们最擅长的事情。只有在中原王朝内部出现了内讧,那些所谓的草原武者,才敢在骑兵上大放异彩。
苏泽接过表格,看了看,随手扔进了火盆中。
一股浓烈的硝烟味,扑面而来。
苏泽冷笑一声,说道:“投靠,投靠,投靠,如果你要和平,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,我要你的脑袋。对了,南匈奴的土豪,也把他们交出来,不然的话,就别说了。”
“镇北大帅,这样的要求,我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!”
阿斯塔横眉怒眼,他要是答应了,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。
这么大的一个国家,哪个部落的首领敢说自己是清白的?
苏泽要杀的话,整个南匈奴的数百名贵族,都会被当做强盗或者土匪一样的对待。
“将军,虽然南庭已经溃不成军,但还有数千名弓箭手,难道你还想让我们全军浴血奋战不成?”
阿斯塔先威胁了一番,随后又对苏泽进行了一番诱惑:“如果将军肯放过这件事,我们南匈奴国愿向您低头,并派遣大军跟随您征战四方。”
现在的南匈奴人已经接近五十万,但还有四五万士兵,战马也很多,在北疆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。
在此之前,南匈奴人为大汉帝国效力,为大汉帝国争取到了一丝喘息之机,避免了鲜卑人和其他部族的覆灭。
现在被苏泽击败,他们自然是要故技重施。
但苏泽却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:“废话少说,拖下去,杀了他。”
两个虎贲军的士兵立刻冲了进来,把阿斯塔从帐篷里拉了出来。
阿斯塔脸色一变:“将军,两国开战,不杀使者!”
苏泽冷笑一声:“从此之后,南匈奴国将不复存在。”
大军稍作休整,便驾着小船过江。
乌车渠、安波摄带着两千人的先锋军,第一个冲到了对岸,然后是一万五的精锐,以及三千名虎贲军。
两万多人要过江,又要携带战马和武器,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,整整花了三天的时间。
过了这条大河,苏泽立刻命令军队前往美稷县,一路上,他与呼厨泉三次正面交锋,三战三胜,一路势如破竹,直逼南匈奴王庭。
乌车渠、安波摄等八旗的汉人,一路打杀,纵火焚烧,将整个南庭都烧成了一片火海,到处都是硝烟。
火势持续了五日,最终在一场暴风雪中熄灭。
无数的孩子,老人,普通的牧民,都死在了八旗的手中。
原本就人烟稀少的南匈奴国,在这场战争中一败涂地,剩下的势力迟早会被赶出河套。
呼厨泉本欲趁着夜色混入溃败的军队中逃跑,但苏泽带着一队虎贲军,将他擒下。
“呼厨泉?”
苏泽的眼睛很毒,一眼就认了出来。
曾经的匈奴王子,现在已经是阶下囚,狼狈不堪,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凛凛。
“我已经是阶下囚了,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。”
呼厨泉很是倔强,没有求饶。
苏泽翻身下马,靠近了他,但他能感觉到,鸿鸣刀在震动,在引导着他。
苏泽凝眉望去,只见在他的侍卫们簇拥下,一个青年正站在他的身边。
这青年面容英俊,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武之气,明明只有十来岁,但是他的气息,却是无比的强大,甚至比呼厨泉还要强大!
苏泽自然知道这是真的隐龙,当即吩咐手下将他从人群中拖了出来,淡淡一笑,问道:“刘.豹?还是说,我应该称呼你为栾提豹?”
“见过镇北将军,刘.豹。”
刘.豹久在汉朝,自幼就对汉人的文化十分崇拜,年纪轻轻,见多识广,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,也能保持镇定,难怪他会成为单于,培养出刘渊这样的汉人皇帝。
光是这份心性,就让人不敢轻视。
苏泽一米八几的身高,一身铁甲,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,站在刘.豹的面前,冷冷地看着他:“你是不是很害怕?”
“将军长途跋涉,一把火烧了王庭,无数的匈奴勇士死在了你的剑下,刘.豹怎么会不怕你?”
刘.豹嘴上说着害怕,脸上却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。
“你是不是很害怕?”
苏泽手握刀柄,杀气腾腾。
不管是刘.豹在历史上对汉人的重罪,还是因为系统的任务,苏泽都会将他列为必杀之人,绝对不会放过他。
虽然刘.豹才9岁,但他还是一个小屁孩。
刘.豹闻言,浑身一颤,面对死亡的恐惧,他只是一个毛头小子,根本就无法保持冷静。
呼厨泉挣扎着爬了起来,冲苏泽吼道:“镇北军统领,千错万错,都是我呼厨泉的过错,求你念在我外甥刘.豹年轻不懂事的份上,放他一马。”
刘.豹虽然不是呼厨泉的亲生骨肉,但也是栾提一族的嫡系嫡系,呼厨泉自然不会允许刘.豹有什么闪失。
但苏泽并没有饶刘.豹的意思,他缓缓的拔出了鸿鸣剑,一股冰冷的杀意,从他身上散发出来,比草原上的寒风还要刺骨。
鸿鸣刀已经迫不及待,迫不及待的要喝下一口王者之血了。
刀身嗡嗡作响,让人毛骨悚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