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昊阳便和昊磐早早的吃完了饭,众人收拾了一马车要用的行李,这还是昊阳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出远门,因此显得十分兴奋。
四个盐池,虽然相距康阳郡城不远,但也需要驾马车行驶三日时间,且路途会经过不少山林和陡峭的崖壁。
“师傅,你怎么来了?”
昊阳看到陈子书也是背了一个白色的小包袱,跟出了府门,不由出声询问。
“是啊,陈师傅和花展小友,二位不必费心了,都是小事,我们自己去处理就好了。”
昊磐也是十分客气的说道。
“听说你们的盐池中被官府说有毒?正好我百花谷精通些解毒之术,想来兴许能帮上什么忙。”
陈子书捋了捋胡须,不急不缓的回答。
昊磐听到此话,自知有百花谷的陈前辈在,想来肯定可以看出些端倪来,于是也不再出言反对,反而感激的说道。
“那便多谢陈前辈了。”
随行者还有六人,张猛父子,府内的另一个护卫熊新,还有三个马夫。
车辚辚,马萧萧,众人行驶了一日,天黑之时只能停在了一个山崖之上,昊阳也是在马车上修行了一日陈子书给他的内功心法。
虽有陈子书和花展亲自直指导,但在马车之上,车子还是十分颠簸,昊阳也是没有感觉到陈子书所说的遍布全身的暖流。
是夜,众人皆是已经去睡觉,只留张猛守夜。
“少爷,您怎么不去睡觉啊。”
张猛双臂抱胸依靠在一个大树上,看着从帐篷内钻出的昊阳说道。
昊阳伸了个懒腰,打了个哈欠,拍拍嘴,说道。
“呵呵睡不着啊,第一天修习心法,丝毫没有感觉,内心有点浮躁,出来透透气。”
“少爷莫要着急,俺也是感受了半个月才感受到丝丝内气的。有些人感受一个月都不一定感受的到呢。”
张猛说着似乎感觉很是自豪,身子脱离了树木,又将胸膛挺了挺。
“呵呵,你怎么只会和比你差的人相比,怎么不去和好的比比呢。”
昊阳不由一阵轻笑。
张猛似乎有些不好意思,用出了他的招牌动作,挠挠头,面带憨厚的说道。
“那些厉害的人几天就感受到了,相传天赋极佳的人一日便可以引内气入体呢,那种人岂是我可以相比的。”
昊阳和张猛交流了一会便感觉外面似乎挺冷的,于是转身回到帐篷,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递给张猛。
张猛虽然憨厚但也是知道少爷这是关心自己,心中十分感激,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。
“谢谢少爷,小的一定当牛做马保护少爷。”
昊阳呵呵一笑,摆了摆手说道。
“你家里人从你爷爷开始,到你的父亲,再到你和你的兄长都是一直跟随着我们昊家,帮我们昊家做了不少事情,我们虽说是主仆关系,但我更是把你当成了朋友,你不必如此。”
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,昊阳从点点滴滴之处,越来越了解了这个汉子,昊阳每次遇到事情,他便会下意识的将他保护在身后,其他时候更是一丝不苟,昊阳喝酒时,他只是默默在旁边守护,滴酒不沾。
从张猛身上昊阳感觉到了一种来自朋友的安全感,其内心早已把张猛当作来朋友。
张猛听到昊阳把自己当做朋友自是十分感动,憨厚的大汉眼角竟然有了些湿润。
“好了我回去了,你守夜吧,下半夜累了和熊新换一下岗。”
“好的少爷,您也早点休息。”
昊阳和张猛在外面说了会话这时竟是没有了睡意,于是又开始打坐,感受内气。
夜已至深,月光洒落下月华,银光照亮了昊阳的帐篷,此刻昊阳正双腿盘坐,身体因为久坐虽然有些僵硬,但精神却是极好,他感觉到了丝丝白色气流正在顺着他的毛孔缓缓流入身体。
白色气体所流过之处,感觉阵阵温暖滋润,疲惫一天的身体也是减弱许多。那气流流过全身,最终汇聚向他的下腹之处,气流渐渐纠缠,形成一个小小气旋,最终想要凝聚成小球,但好像又因气流不足,只能相互缠绕。
随着气体的汇入,昊阳小腹处越来越热,他身体也是随着小腹温度升高开始发烫,身上早已被汗水打湿,散发出阵阵水汽。
“呼。”
昊阳终于是忍受不住,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,随着他的那口气的呼出,那小小的球状气流顺着他的鼻孔和嘴巴流出了些许,小球比刚才变得虚幻了一丝,但并未消失。
昊阳拉开帘子探头出去看了看,发现张猛已经去睡觉,换上的熊新正在踱着步子走来走去,似害怕自己睡着。
昊阳见此情景不仅微笑着摇摇头,喃喃的说了一句睡觉。
次日,天还有些昏暗,众人便被一阵兵器敲击的声音吵醒,那敲击之声极为迅速,不绝于耳。
昊阳慌忙的穿好衣服走出帐篷,只见陈子书早已醒来,面色凝重,见昊阳走出帐篷示意他禁声,其他走出帐篷之人陈子书也是都依次提醒。
见众人皆是来齐,紧皱眉头的陈子书招呼众人向前,告诉众人莫要出声,山崖下有人正在交手,众人皆是点头应是。
“熊新,张猛你二人在此保护好其他人,花展你陪我去看看何事。”
“是师傅。”
花展答应一声。
“师傅我也想要去。”
昊阳来到这个世界后,虽对这个世界的饮食文化和其他产物都了解的差不多了,就连真气都接触到了,但并未见过他人真正交手,心中不由好奇,举手示意陈子书。
陈子书略一思考,想到看看别人真正交手似乎对昊阳也是有些裨益的,于是也没有拒绝。
“站好。”
陈子书说了一句,而后走到了昊阳身前,一出手,将昊阳夹在了腋下。
众人见此不由一阵轻笑,昊阳还想要挣扎一下,毕竟这个姿势有点太难堪了。
“想要去见世面就不许胡闹。”
陈子书一句话昊阳便老实了下来。
“走。”
陈子书招呼一声,便起身纵跃,身后跟着花展。
二人与崖壁滑行,仿若平地,清晨的寒风和晨露刮到昊阳脸上,他既有些对两人武力的钦佩,又不由对这二人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感受一阵腹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