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浅家夫人定是不乐意了。
这么多年,自己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把儿子扶持起来,可没想到最后却被这小妮子横插一脚。
“小傲怎么会这样做,一定是有什么误会,男孩子有车怎么了,怎么就挥霍到把Doruana逼临金融危机了?说不定是浅安故意夸大说辞呢!”
本来一听这胖女人说话就生气,他已经忍她很久了,要不是浅老爷子临去世前特别嘱咐,他早就把她赶出家门了。
现在她竟然还为她那不成器的儿子开脱,浅家主更生气了,他现在逮着机会就想骂她。
“小安,你先回房。”
“是,父亲。”
浅安怎么会错过这场好戏?她勾了勾唇,走到拐角,不作声响。
浅家主等着浅安走的没影,所有的怒气全部爆发。
“你还敢为他开脱!还想嫁祸于小安!连小安都知道,作为母亲是要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的,你却不知道!你妄为一个母亲!西兰在的时候比你强多了!”
“你还想着安西兰!我可是为你生了儿子,儿子!她为你做过什么?就留下了一个贱种!她活着的时候,你就想着她,她死了,你还天天想着她!她算什么东西!”
啪!
一个巴掌飞了过去,打的浅家夫人脸上的肉直颤。
“简希芸!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她们!西兰她可是你表姐!你们从小玩到大,就没有一点感情吗?我算是看透了你,我看西兰的死也和你有关系吧!”
“呵,没错,怎么样?失去她的感觉如何?”
站在角落的浅安听到这句,不由握紧了拳,原来,是她杀死了自己的母亲!
她从小到大,只是把简希芸当作一个坏继母来看待。现在她得知了真相,看待杀母仇人,她恨不得把简希芸千刀万剐。
还有她那个夺自己东西的儿子!
浅安逐渐变得心理变态。听着弑母仇人被骂,心里十分爽快。
“真!的!是!你!”浅家主暴怒着,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!”
“她的死还不是拜你所赐!要不是当年你逃了你我的婚约,去见那个贱人,我也不至于杀她!”
“可最后你不是如愿以偿进了浅家的门了吗?你为什么还是执意要杀她!”
“我不满足!她在一天,就会把你夺走!”
“够了!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!”浅刃再也忍不了了,“来人!把她给我拖出去!扔到地牢!”
一对保镖进了来,架起了简希芸的肩膀。
“浅刃!你不能这么做!小傲会为我报仇的!你不能这么做...!”
她的声音愈来愈远,此时的简希芸已然疯了,疯的不成样子。
浅刃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,真的没有想到,杀害自己最爱的女人的凶手竟然就在身边,还让她享尽荣华富贵。
要是西兰知道自己这样做,黄泉之下的她还能安息吗?
“西兰,我对不起你。”浅刃捂着脸,竟跪了下来。
浅安也从角落里走了出来,她也明白了,原来父亲一直没有忘记母亲,这些年,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做的!
“父亲。”
“你都听见了?”
“嗯。”浅安把浅刃扶了起来,“爸爸。”
“你,终于...”想起上一次听见女儿叫自己爸爸,还是安西兰活着的时候,他不由老泪纵横。“是爸爸对不起你们母女,我会努力偿还的。”
“偿还就不必了,爸爸,能答应我一件事吗?”
“只要是你想做的,我都答应你。”
“我想亲自处理简希芸。”
浅刃愣了下,“好,爸爸答应你。”
浅安勾了勾嘴角,眼睛里浮现出本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阴狠。
再看会场那边
叶槿寒勾了勾嘴角,悠闲的走了出去。
留下了毫不知情的浅傲,他看向周围,众人眼神各异。
他奇怪的问了下身边的侍从才知道,出事了!
浅傲一路狂奔,内心咆哮,遭了。
回到主宅,发现父亲和浅安正聊的开心,父亲对浅安的慈爱模样,是他这些年都不曾见过的,嫉妒的种子从内心发芽。
“父亲!刚刚的事…”
听到浅傲的声音,浅刃原本洋溢着开心的脸上又布满了阴霭。“你怎么才来!”
“我刚才并不知道要过来。”
“什么?我不是找人去叫你了吗!”
“父亲,并没有。”
浅刃看向浅傲的目光,尽是怀疑之色。
“希望你不要骗我。还有,你解释一下今天的事。
“Doruana集团并没有什么金融危机,那一切,都是子虚乌有!”
“Doruana是你自己的,这个我无权干涉,有什么金融危机也与我无关,但若是害得封家解除商业联姻,亏损了浅氏集团的利益,我是不会放过你的!”
“是。”
浅傲望了一圈,这才发现不对劲。往常只要浅安在父亲身边,那么母亲就一定会出现,说些对浅安不利的话,以免父亲念在安西兰旧情,暗自把浅氏给了浅安。
可今日,她却不在。
“父亲,母亲呢?”
一想起刚才简希芸那肮脏的嘴脸,浅刃就忍不住发火,“别和我提她!她就是一个冷血动物!”
“父亲,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你难道不知道吗?是你母亲杀了自己的表姐安西兰!她可是你姐的亲生母亲!”
“安西兰?姐的亲生母亲?母亲怎么会?”浅傲跪了下来,“这一定是误会!”
“什么误会!这是她亲口承认的!”浅刃气的站起了身,“她虽然有罪,但孩子是无辜的。所以,你最好别自找麻烦!”
浅刃说完抬腿就走,浅安也站起身轻声说道:“她将在地牢里,生不如死!”
“不!”
浅傲失心的跪着,对天呐喊。
浅傲从没这么绝望过,他不明白,不明白明明上一秒还是晴天,下一秒就是阴霭。
雾蒙蒙的天空看不见一丝光亮,他找不到方向,到底孰是孰非,孰轻孰重,自己掂量一番,终究还是连自己的母亲都保护不了。
可笑的是,他想着那个女人,却没想到他已经自身难保。